摘要:核心观点
本文仅聚焦于数字化的价值创造途径,创建数字“第四产业”。
数字经济和平台经济已经成为国家重大战略,并成了最热门的话题之一。但另一方面,目前对平台和数字化的认识大多停留在某个点、某个片段,或局限于技术层面。我们急需把零散的智慧闪光点连成线,构成面,然后系统化,通过“产业链+链改+数改”三位一体模式和工具,形成并输出数字化样板方案,进一步通过浙“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显性价值创造形成独立的“第四产业”。
创造数字化价值首先需厘清“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构成和关系:
1、数字产业化应该是以数字为核心要素的能独立产生显性效益而形成的“数字产业化”。数字产业化的价值应该是所有行业的数字产业化的外生显性价值总和,而不仅仅是狭义和广义ICT “涉数”行业的数字化价值。
2、因应用和融合了ICT数字化技术形成的生产和管理效率提高以及产出规模增加所产生的附加值不应该被统计到GDP中,因为统计各行业的增加值时已经涵盖了这部分的增加值。
3、产业数字化价值,应该区分内生的产业数字化价值和外生的产业数字化价值。外生的数字化价值即数字化显性增量价值,才是独立的纯的数字产业化价值,是构建“第四产业”的基础。其核心是交易流量创造价值。
统计产业数字化对GDP的贡献时只应统计外生的纯数字产业化的增加值。
在以上界定的基础上,本文绘制了创造数字化价值的战略地图:沿着“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二大主线,以“特色产业链+产业互联网+数字化改造”三足鼎立模式为基本工具,以链改和数化双管齐下为手段,通过数字化内生价值和数字化外生价值二个层面,创造“数字化九重价值”,从而构建独立的“第四产业”。
利用以上模式和方法,我们为浙江为典型例子,提出“创业输出、财富分流、数据回归”的经营战略升维和“传统资源价值+数字经济价值+价值远程传输”新模式新业态。
最后,我们提出数字资产交易所是几何倍数实现数字化外生价值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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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厘清“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
本文不谈“数字化转型是必选题”,也不讨论数字经济精确的定义。本文仅聚焦于数字化的价值创造途径。
目前理论界关于数字经济说的最多的是“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作者也从“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开始说起,其中核心是“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构成和关系。如果不界定这二者的范畴和关系,将可能会误导业界对这二者的清晰理解,导致严重的统计学上的错误,误导宏观上和微观上的决策问题,误导实践界在数字化推进进程的方向,也将会影响数字化的价值创造。
一种比较权威并流行的说法是:数字经济包括四大部分:
一是数字产业化,主要包括传统的和新型的ICT行业等;二是数字产业化,即传统产业应用数字技术带来的产出增加和效率提升部分;三是数字化治理;四是数据价值化,包括但不限于数据采集、数据标准、数据确权、数据标注、数据定价数据交易、数据流传、数据保护等。
另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是把数字经济的构成分成五个方面:
一是基础型数字经济,包括ICT行业等;二是新生型数字经济,主要包括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以上二部分构成数字产业化;三是效率型数字经济,即因应用信息通信技术带来全要素的生产效率提高和产出规模的增值,包括人员素质的提高和组织结构的优化等;四是融合性数字经济,即ICT技术跟传统产业的深度融合应用;以上效率型数字经济和融合性数字经济构成了数字产业化。五是福利型数字经济,包括ICT应用的外部效应,包括免费的开源工具和平台、免费或低成本的网络搜素所获得的信息和知识、直播平台分享等。
无论如何,“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这二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并且写入了国家层面的正式文件。这二个概念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厘清他们的范畴和关系。比如按照某《白皮书》的观点: “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取得新突破,数字经济规模达到45.5万亿元,同比名义增长16.2%,占GDP比重达到39.8%。2021年,我国数字产业化规模为8.35万亿元,同比名义增长11.9%,占GDP比重为7.3%;产业数字化规模达到37.18万亿元,同比名义增长17.2%,占数字经济比重为81.7%,占GDP比重为32.5%。
以上流行的分法主要的问题是:都把数字产业化仅仅限定于传统的和新生的ICT行业的数字产业化,因而把这些行业所产生的增加值数据当成数字产业化所贡献的GDP,同时导致GDP的重复计算。
笔者的观点是:
1、以上所提的传统ICT和新生的ICT其本身已经产业化而纳入了国民经济GDP的统计范畴,而不能把这些行业的产出当成是数字化产出。数字产业化应该是以数字为核心要素的能独立产生显性效益而形成的“数字产业化”。
2、数字产业化的价值应该是所有行业的数字产业化的价值总和,而不仅仅是传统ICT和新生ICT的“涉数”行业的数字化价值。包括所以行业的产业数字化价值总和才是能独立产生显性效益的数字产业化价值。
3、因应用和融合了传统ICT数字化技术形成的生产和管理效率以及对应的产出规模增加所产生的附加值不应该被统计到GDP中,因为统计各行业的增加值时已经涵盖了这部分的增加值,这样的增加值不会被分离出来单独统计GDP。当然,我们可以估算产业数字化后的价值,而不是对GDP的贡献。
4、产业数字化应该区分内生的产业数字化价值和外生的产业数字化价值,外生的产业数字化价值才是独立的纯的数字产业化价值。所以统计产业数字化对GDP的贡献时只应统计外生的纯数字产业化的增加值。
但是,撇开对GDP的贡献,我们还是可以不区分内生数字化价值和外生数字化价值,而把注意力聚焦于数字化的价值创造途径。
二、数字化九重价值
以下探索数字化价值的创造途径。其核心的战略地图是:沿着“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的二大主线,通过挖掘产业数字化的内生价值,产生数字产业化的外生价值,创造数字化的九重价值。
几年前,产业链和链长制成为热门话题,但却不知道“产业链如何链”。今天,“数字化如何化”又成了困惑政界、学界和商界的大问题,关于数字化的文章和话题大多停留在某个点、某个片段,或局限于技术层面,能够把这些闪烁智慧的片段贯穿起来,或打通数字化技术与产业应用方面却不多。
本书提出以“特色产业链+产业互联网+数字化改造”三足鼎立模式为工具,以链改和数化双管齐下为手段,通过数字化内生价值和数字化外生价值二个层面,为产业和企业绘制“数字化九重价值”的战略地图。
图1:数字化九重价值
1、内生数字经济价值:产业数字化价值创造
内生数字经济包括四重价值:一是基础型数字经济,包括传统的ICT行业和新生的ICT行业,具体包括但不限于电子信息制造业、软件和信息服务业、电信运营业、互联网行业、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二是效率型数字经济,即因应用信息通信技术带来全要素的生产效率提高和产出规模的增值,具体包括低成本的高效的信息和知识获得、数字防疫、数字支付、新型通信、智能配送、管理技术应用(管理数据、经营数据和战略数据的高效开发:OA、ERP、CRM、PDM等 )、人员素质提高、组织优化等;三是大数据价值挖掘,包括建模、算法、相关性分析、基因分析、生物统计学、点击率与广告推送、健康码等数字防疫、天气预报、自然灾害预警等;四是融合型数字经济,即ICT技术跟传统产业的深度融合应用,包括数字政务、数字治理、智能制造、智慧农业、智慧物流、智慧金融、新零售、自然灾害预警、福利型ICT外部效应等。
2、外生数字经济价值:数字产业化价值创造
外生数字经济价值是最前沿、最令人翘首以盼、最激动人心、最具理论和实践价值的部分。这部分将帮助产业、企业和区域产生显性增量价值,帮助企业和行业有效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
外生数字经济价值才是应该被单独统计进GDP的,从而构成“第四产业”的基础。
外生数字经济包括数字流量价值、数字产业价值、数字金融价值、数字资本价值 、数字通证价值等,核心是交易流量创造价值,基本途径是通过交易流量的多重开发利用。
在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中,投资和外需的贡献持续下滑的大背景下,促进消费和交易是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新课题。在贸易战单边主义、新冠疫情等双重影响下,发展新消费、形成供给侧和消费端双向联动,推动内循环促进双循环意义重大,这也是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途径。
产业数字化价值创造的基本原理是交易创造价值。在一条产业链上,有可能由于价格和价值分布错位,导致产业链上下游参与者利润率多寡不均,甚至有些环节可能出现亏损。比如部分年份钢铁产业链的核心环节炼钢企业亏损,但上游铁矿石、焦炭或下游制品、下下游房地产、汽车等行业赚大钱等。部分年份钢铁行业的亏损,当年资本价值可能为负,但钢铁产业链核心企业却为整个产业链创造了巨大价值。另外比如某电解铝制造企业生产铝锭,在某一年由于上游原材料涨价、下游价格下降,导致当年销售100亿铝锭亏损了5亿元,但却为整个上下游产业链创造了约65亿增加值。
这可以完美地解释为什么拼多多、京东、滴滴等巨亏,但流量估值却达数百亿。这就是交易价值论。
产业数字化化五重价值
在外生数字经济价值创造中,流量价值是其他价值的基础,产业互联网平台打造是关键。
平台流量价值
平台流量价值是基于产业链数据,对上下游供应链的数据进行增值加工并共享后,产生信用。利用产业链整合平台模式,实现信息流、物流、资金流、数据流“四流合一”,产生平台流量,形成平台信用,提升供应链效率,优化价值链等。
平台流量价值可以单独评估并交易。拼多多和滴滴巨亏,但不影响有关机构把拼多多的流量价值评估为数百亿元。
以平台流量为基础,创造产业新增价值、金融价值、资本价值、数据价值、通证价值等。
平台产业价值:
平台产业价值主要是通过流量实现的平台营收和利润。比如根据阿里2019财报,阿里巴巴中国市场GMV为5.727万亿元,2019年的年收入为3768亿,其中电商的业务收入占到了3234亿,总利润有1362亿。该业务收入和利润即阿里巴巴平台每年创造的产业价值。该业务收入主要通过平台交易佣金提成实现(根据测算,阿里巴巴平台佣金提成大概的5%)。
数字金融价值
平台数字金融价值以平台流量为基础,形成信用,在平台与上游、平台与上游的上游、平台与下游、平台与下游的下游嵌入多重供应链金融。这样的金融不以实物抵押、担保为基础,而是以业务数据流和物流为基础,产生数字金融价值。
数字资本价值
平台数字资本价值利用产业链整合模式所产生的流量为基础结合产业价值、金融价值和服务价值,进行市值管理,实现资本市场上市,在产业链众多链员企业主体之外产生额外的资本价值。
数字通证价值
平台通证数字价值以企业、行业或平台的交易数据为基础,实现交易数据化、数据积分化、积分通证化、通证证券化,伺机实现数据上市交易,产生产业通证数字价值。
虽然这五重价值可以大致厘清边界,但他们五者是相互协同、相互赋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
三、数字化基础工程:产业互联网平台
1、三位一体模式
产业互联网平台将通过三位一体模式构建,即“产业链+链改+数改”。通过三位一体产业互联网平台功能的发挥,将超越传统经济差价利润的唯产业价值思维,平台将产生多重数字化价值。而产业互联网的流量价值又是创造其他多重价值的基础。以该模式为基础的产业互联网和数字经济顶层设计对政府具有现实的参考价值,对行业和企业都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图2:产业互联网三位一体模式
产业互联网生态系统的内涵是以特色产业链为核心,以数字化为血液,以互联网和区块链为管道。通过商业模式、运营模式、赢利模式的整体创新设计,让全产业链和互联网完美融合,形成完美的生态系统,开创新商业文明,形成政府、社会、行业和企业的利益共同体。
前几年笔者在合伙的国内产业链整合领军机构总共打造了诸如众美联、众陶联、众车联、众茶链等十九个产业互联网平台,其中众陶联成了中国十九大唯一的供给侧改革案例。
2、特色产业链
产业互联网平台依托各地特色产业链,比如云南的普洱茶,贵州的白酒和刺梨,浙江的龙井茶、丝绸、五金、袜子市场等。典型的特色产业链是遍布全国各地的产业集群。比如浙江的汽车零部件产业集群、柯桥轻纺城、义乌小商品城、永康和店口的五金城等。中国的产业集群具有很高的“尾矿价值”。在发展互联网经济和新经济的同时,以新思维新业态新模式赋能激活这些传统的块状经济和产业集群,重新发挥尾矿的价值,不啻为是一种低风险高投入产出的举措,符合供给侧改革的国家战略,值得各地政府关注重视。
一些上百亿、千亿级产业规模的企业也可以通过以自身为链主,通过上下游整合形成产业互联网平台。
产业链中有链长、链主、链员和合伙人等。在各地推行的链长制中,产业链链长通常是各地的省委书记、省长、市委书记、市长等主要领导;链主一般为产业链的龙头企业,当然也有跨界的;链员为产业链平台的成员企业和各级合伙人。
3、链改
运用区块链、物联网、5G、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综合信息技术,对产业链进行资源整合、优化、赋能,形成产业互联网平台。基本模式是“B2B+O2O”。B2B实现平台与平台成员之间、平台成员之间、平台成员与渠道商之间、平台成员、渠道商、终端之间的链接。O2O即线上引流获客,线下体验,精耕细作终端。
链改形成的产业互联网平台是产业链左右方横向整合、上下游垂直整合的线上平台,侧重点是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和创新链。
4、数改
产业数字化改造有二方面含义:一是对内容进行数字化,实现电脑和在线数字化管理;二是对现有数据内容进行优化和深化分析加工,使数据增值,实现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高度融合,生产效率提高,实现管理和决策的优化。数字化的终极化是0和1,就像物质世界的终极元素是质子、中字、电子和夸克等基本粒子。
产业链平台是数字化转型的最好应用场景,他们之间将产生相互赋能、并驾齐驱的作用,产业互联网的“四流合一”是平台导入产业基金、供应链金融、平台上市、市值管理、区块链通证的基础,也是产生产业价值、金融价值、资本价值、数字价值、区块链通证价值的基础。
5、产业互联网和工业互联网
目前市场上的工业互联网平台主要功能是单个企业点对点的技术应用,行业级的供应链整合功能较弱。
产业互联网平台定位是产业链左右方横向整合、上下游垂直整合的线上平台,侧重点是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和创新链。
一般工业互联网与产业互联网主要区别
类型 | 运营主体 | 运营范围 | 产业链关系 | 供应链整合 | 运营风险 |
工业互联网 | 企业级 | 单点和单线 | 单个用户 | 较弱 | 高(硬件投入高无共享,整体技术利用率低) |
产业互联网 | 行业级 | 多元点线面立体化 | 产业链合伙 | 强 | 低(产业合伙人自带流量,不需烧钱) |
6、产业互联网平台基本架构
图3:产业互联网平台基本架构
图4:产业互联网平台“四流合一”
7、产业数字化关键环节:通证机制
产业通证是产业数字化价值呈现的基本工具,其基本功能是消费驱动经济增长。
无论是对企业、行业还是区域,“导入产业通证,虹吸上下游流量”,都能形成强大的竞争力。针对传统行业来说,现在同质化的产品要大幅度提升销售业绩必须要有新方法新模式新业态。导入积分通证模式,使渠道商和终端用户通过交易获得通证,然后通过市值管理使通证不断增值。再通过数字资产交易,使渠道商和终端用户赚到销售利润之外更多额外的钱,这必将激励渠道商和终端用户多买和多卖平台上成员企业的产品。
比如对于 “众铝链”来说,基本思路是渠道商和用户通过交易共识机制获得众铝链通证,分别对渠道商、终端用户、投资者设计通证激励机制。数年后,通过众铝链平台的内部成长和众铝链通证交易,实现众铝链通证增值,渠道商和终端用户可以在交易差价利润之外,额外赚到通证的钱,促使渠道商和终端客户多买卖杭锦链产品,然后以通证为手段以贸易方式进一步横向整合铝产能。
消费者的通证是通过消费奖励获得的,不存在投资和投机风险。 企业以交易为基础发行通证,无需额外投资。通过发行通证并上市交易,将获得超过产业价值和资本价值以外的数字化通证价值。
通证经济的重大意义
1、从消费端促进双循环,拉动经济发展
2、促进资源向优质供给配置
3、润物细无声淘汰落后和失德产能
4、传递有效需求信号,矫正投资方向,引导资本和资源投向有效和优质资源,可大大降低投资失败率、大大地避免社会物质财富的浪费,大大提高社会的幸福指数。
5、无投资打水漂、被割韭菜风险
6、赋能产业和企业
通过交易数据数字化、数字通证化、通证证券化,打通数字资产上市通道,使企业的交易通证和其忠诚消费者的额外收益。
在通证赋能的作用下,润物细无声地过滤和淘汰落后和失德产能,使得优质产业和企业强者愈强,使真正的优质产能和企业胜者为王。
总之,数字化改革在微观层面的应用和价值有待于广泛而深入地挖掘,这样就需要在理论和实践二个方面深入研究,做好数字化改革和数字化应用的顶层设计。
四、产业数字化的典型应用举例:
——数字化推动浙江数字经济创新
(一)产业互联网平台打造
产业链平台是数字经济最好的应用场景。浙江省委提出在2022年前创建300个省级产业互联网平台的目标,杭州市提出了《杭州市“平”字产业发展行动(2020-2025)》,所以急需做好平台建设和数字化改革的总体顶层设计以及项目的规划设计,研发“链改和数改”的总模式、总方法和总技术集成方案,提出充当链长、链主、链员各自的定位和标准,以及外部整合、横向整合、纵向整合、节点整合等规划。各个行业和盟主企业,可以根据行业特点,按照总体的顶层设计装配具体内容即可。针对每个产业,再配套一个产业链整合和数字化的专项咨询规划。
(二)数字输出
——系统化总结浙江经验,创建浙江方案和杭州样板,实现浙江数字输出。
为继续保持浙江数字经济的领先地位,打造浙江“数字输出+数字回流”模式,在输出数字浙江方案同时引渠浙商数字回流,创建若干数字浙商杭州总部,意义重大。
浙江在数字化输出方面已经成为全国的典范,在“政府治理、只跑一次、一次也不用跑、城市大脑、健康码”等方面的数字化治理和管理,浙江都形成了示范性的经验,并迅速向全国推广。
今天浙江更需要在能够创造显性价值的产业和企业数字化转型等方面体系化,形成成熟系统的方案,进一步向全国和“一带一路”国家复制推广。这方面浙江同样大有可为。比如,众所周知,食品安全是最大的大健康,为此浙江省推出了2021年的十大民生工程之一“浙食链”。浙食链的高质量打造和运营将形成成熟的浙江方案,进一步向全国复制推广,创建数字浙江方案和杭州样板,实现浙江“数字输出”的使命。
(三)数字回流:创建若干“数字浙商杭州总部”
为继续保持浙江数字经济的领先地位,赋予传统资源有形价值之外的数字经济价值,意义重大。
由于浙江传统资源的匮乏,具有天然创业基因的浙江人遍布全球分布式创业,在输出“创业基因”为当地创造财富的同时,也把财富输入了浙江。其中有一种较典型的创业输出模式是“依矿创业”,比如依托河南三门峡、陕西孝义、广西百色、贵州铝土矿资源丰富的地区建氧化铝厂,依托内蒙等煤矿富集地区利用低电价成本优势建电解铝厂等。
这种“创业输出”模式为当地创造了大量财富和就业。而在这些初级矿产品、原材料的基础上赋予数字化价值,并通过产业互联网零成本的方式输入浙江,依托有形的传统产业打造若干数字经济总部,往往能以轻资产的方式新创若干千亿级的数字化产业互联网平台,并创造产业价值、金融价值、资本价值、流量价值和数字价值等多重价值,实现“创业输出、财富分流、数据回归”的经营战略升维。这种“传统资源价值+数字经济价值+价值远程传输”新模式新业态符合国家供给侧改革、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大力推进供应链变革、推行链长制等国家战略,将为浙江的经济发展和创新提供一种新途径。
五、数字资产交易所:几何倍数实现数字化外生价值的通道。
(一)设立“全国或区域数字资产交易所”的基本条件已成熟
数字资产交易所是数字经济时代金融创新的核心基础设施。目前全球范围内有超过500家国际数字资产交易所,资产交易均被USDT(美金)锚定,除了为数字资产提供交易和流通场所外,交易所还承担了传统意义上做市商和投资银行的业务角色。从美国、欧盟、瑞士到我国的周边国家如俄罗斯、日本、韩国、新加坡、泰国、越南、柬埔寨、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均已开放设立数字货币交易所,比如泰国的BX.in.th、越南的Bitcoin Vietnam和VBTC、柬埔寨的Bitcoin Cambodia和LockCoin等。
国内相关省份也纷纷设立“数字资产交易”所,抢占数字资产交易的数字金融服务高地。海南三亚国际数字资产交易中心于2020年11月1日开业。2020年11月23日,重庆市政府与新加坡数字证券交易所isTOX签署了备忘录,打造重庆—新加坡亚太金融服务中心;广东省政府文件明确由省数据管理局牵头,省委网信办、省发展改革委、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省国资委、省地方金融监管局按职责分工负责,探索数字资产证券化,在广东建立“数字资产交易所”。2020年12月15日,香港证监会颁发的OSL数字资产牌照,即1号牌(证券交易)和7号牌(提供自动化交易服务)是香港虚拟资产市场监管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对于亚太地区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2021年11月,上海数据交易所挂牌成立。
以上先行先试者已经提供了可供借鉴的经验和教训,设立“全国或区域数字资产交易所”的基本条件已成熟。
(二)、设立数字资产交易所的总体思路
数字资产交易所是数字经济时代金融创新的核心基础设施。借鉴证券市场交易所与券商相分离的经验,可以建立数字交易所与数商相分离的市场运行机制,着力打造交易所、数商和第三方服务机构“三方协同”的多元生态体系。
其中,交易所突出金融属性和非盈利属性,主要是进行自律管理,负责标准化数据产品的交易撮合、价格生成、清结算等工作;
数商突出技术属性和市场化属性,主要是活跃交易市场,在交易所授权下负责对多源异构数据的汇聚对接、清洗加工、质量管控、可信流通,将非标准化的数据转化为标准化数字交易产品,为数字资产定价提供基础环境;
第三方专业服务机构定位为提供数据集成、数据经纪、数据评估、数据审计、数据公证等市场服务。
作者:夏伯尧
作者是资深企业管理专家,《数字化九重价值》、《做强做大做久》等四本畅销书作者。近年专注于产业链平台打造和企业数字化改造,现为上海共图咨询公司首席咨询师、世界经济论坛专家、某中国前200强企业常年顾问。原浙江社科院经济研究人员,万向集团、横店集团、传化集团等著名企业高管。共主持咨询过中石油、中国电子科技集团、中国兵器装备集团、东方钽业、杭州锦江集团、上海燃气、红狮水泥、宁波韵生、元立集团等100多家著名企业,辅佐过鲁冠球、徐文荣、徐冠巨等一流企业家。